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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与子归

发布时间:2017-09-23 11:22:42
核心提示:  《云鬓凤钗》作者:清歌一片重生了,踢开剧本,自己导演花好月满人生。阮明瑜给自己订的十年计划里,只有两件事:第一,让天下
  《云鬓凤钗》

作者:清歌一片

重生了,踢开剧本,自己导演花好月满人生。

阮明瑜给自己订的十年计划里,只有两件事:

第一,让天下首富的爹藏富啊藏富,低调啊做人;

第二,让阮家和未来的皇帝搞好关系,再也不要落得个当肥羊被痛宰的下场。

至于男人……,算了,姐前世受够了这种生物,今世很忙,没空想。。

云鬓凤钗全部章节阅读:

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第七章第八章第九章第十章第十一章第十二章第十三章第十四章第十五章第十六章第十七章第十八章第十九章第二十章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二章第二十三章第二十四章第二十五章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七章第二十八章第二十九章第三十章第三十一章第三十二章第三十三章第三十四章第三十五章第三十六章第三十七章第三十八章第三十九章第四十章第四十一章第四十二章第四十三章第四十四章第四十五章第四十六章第四十七章第四十八章四十九章第五十章第五十二章第五十一章五十三章第五十四章第五十五章第五十六章第五十七章第五十八章第五十九章第六十章第六十一章第六十三章第六十二章第六十四章第六十五章第六十六章第六十七章第六十八章第六十九章第七十章第七十一章第七十二章第七十三章第七十四章第七十五章第七十六章第七十七章第七十八章第七十九章第八十章第八十一章第八十二章第八十三章第八十四章第八十五章第八十六章第八十七章第八十八章第八十九章第九十章第九十一章第九十二章第九十三章第九十四章第九十五章第九十六章第九十七章第九十八章第九十九章第一百章第一零一章第一零二章第一零三章第一零四章

谢醉桥刚退出御书房,便见裴泰之还站白玉栏杆边那株乌柏树旁,正与正德身边伺候王公公低声说话,远望去见他双眉仿似微蹙,稍停了下脚步。

裴泰之见谢醉桥出来了,便朝他笑了下。王公公忙朝他二人招呼一声,便急忙往书房里去。兄弟二人便一道并肩沿着甬道往出宫云台门而去。此时路上无人,远远不过几个宫人洒扫除径而已。

“方才你与王公公可是说皇上身体?我见你似有些忧心。”

谢醉桥压低了声,问道。

裴泰之方舒展开眉又微微皱了起来,道:“皇上如今是愈发信那个李同福了,设了仙宫奉养那道人不算,每日里必定还要去那里打坐两个时辰,又服用那些不知路数丹药。只我见他非但没有养精益神,这一年里气色反倒败了不少。”

李同福从前是京郊仙霞观里道士,自称年过七旬,却是齿健发黑,皮肤润泽,不过四五十岁模样,被人传为活神仙。正德数年前自觉身体不如从前,太医院养药亦不大见效。大凡做皇帝,怕就是年老体衰,有次偶尔从严妃口中听闻此道人名声,便传进了宫里。一番觐见过后,见李同福一派仙风道骨,又自称擅养生之道,这才保有不老容颜,如获至宝,当即便给留了宫中。及至今年年初,沉寂多年后宫中,竟又有个才人传来怀了龙种喜讯,虽数月后便因了先天不足流产收尾,只正德却也足够欣喜,自觉年轻了不下十岁,对那李同福是宠信有加。

谢醉桥自然亦知晓这个,道:“我记得从前有御史联名弹过那李同福,道他从前仙霞观中有淫辱妇人之举。只皇上压下不动,这才无可奈何。表哥既担忧皇上身体,何不多进言劝他几句?”

裴泰之脸色有些阴沉,半晌才道:“从前提过一回,被他驳了。他虽九五之尊,只生死有命,随他去便是。”

裴泰之虽是皇帝身边近臣,只用这般语气提及当今皇帝,却是极大不恭。谢醉桥亦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有些惊讶。心中忽然掠过一丝怪异想法,想起从前隐隐听到传闻,略微扬了下眉,默不作声。

裴泰之大约亦觉到自己失态,摇头笑了下,转了话题看向谢醉桥道:“你和那阮家小姐事,皇上怎么说?”

谢醉桥听他问这个,嘴角便忍不住浮出丝笑意,道:“皇上说等明年春便赐婚。”

裴泰之看他一眼,笑叹道:“醉桥,你胆子愈发大了,竟连这样法子也敢用。幸而此次误打误撞成了事,外祖又是个一贯听你糊弄。只等到姨父回来知道了,我料想你小子没好果子吃!”

谢醉桥哈哈一笑,道:“大不了关了门被家法伺候打几棒子而已,我爹还真能拎了我脑袋去御前请罪不成?”

裴泰之见他说话间神采飞扬,显见是爱极了那个荣荫堂里女儿,才会行这般天下之大不韪,心中也不知哪里来触动,忽然有些怅,只很便压了下去,笑道:“如此哥哥便恭贺你得偿心愿了。”又压低了声道,“三殿下性子执拗,不是这般容易服输之人。一日未成婚事,你须得一日提防。”

谢醉桥收了笑,点头道:“我倒是恨不得立时便将她娶了过门才放心。只如今能这般,比我原先预料已经顺利了不少,也该当满足了。便是没你提醒,我自己也晓得。”

二人说话间,已是出了宫门,这才各自分别,从宫门守卫那里接过马缰上马而去。

谢家昭武将军府城东应天门之侧,曾祖时便由高祖赐下。南面临街,高门邃宇,正门门楣上悬高祖钦赐金字匾牌。虽因了多年未曾重刷油漆,看着有些陈旧,只气派仍宛然目。谢家祖辈和谢母俱已过世,谢家二房如今江州,谢醉桥父亲又不京中,如今偌大一座宅邸中,也就不过住着谢醉桥兄妹二人和高崚等家人而已。

谢醉桥一回府中,先便去见了妹子谢静竹。找到她时,见正与乳母徐妈妈和几个丫头做针线,屏退了人,只剩他兄妹两个了,这才把明瑜已入京,如今就余县事提了下。

谢静竹欢喜过后,埋怨道:“好个哥哥,竟把我瞒得这么紧。阮姐姐过来这么多日了,如今才叫我晓得!”

谢醉桥呵呵一笑,道:“我若是再告诉你,她往后就要成你嫂子了呢?”

谢静竹一怔,道:“我就你一个哥哥,哪里来另个哥哥……”忽然闭了口,惊喜望着自己面前谢醉桥,有些不可置信道:“哥哥你说什么,你和阮姐姐竟……”

谢醉桥忍不住伸手揉了下她额发,点头道:“外祖已经应了下来,皇上也发了话。只等再过几个月便会赐婚了。你从前不是恨不能盼着能成她妹子么?如今她就要成你嫂子了。”

谢静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哥哥不声不响间竟定下了这样一桩喜事,忙道:“嫂子好!哥哥帮我备了车,我要过去看她,早早叫她一声嫂子才好!”

谢醉桥忙道:“她脸皮薄,怕要被你羞臊到了。等以后真过了门你再叫个够吧,如今还是叫阮姐姐便是。她舅公府上如今正有丧事,你过去了不便,再过几日出了丧,我便送你过去。”

谢静竹笑嘻嘻道:“好。都听哥哥!到时候我再叫文莹一道去。她晓得了,也必定会欢喜。”

余县高府中,七日之丧已过。明瑜身子也是好了起来。她起先不过是急怒攻心,这才一时撑不住病气入体。如今心病去了大半,身子自然也就好得。阮洪天再留了几日,因挂念江州妻母,便欲南下,只明瑜却要留下了。因如今已是十月底,再三个多月后明年春,便是宫中秀女之选。此时若随了阮洪天回江州,还是要回来。除去路上来回两个多月,家多也不过停顿二十几日,还不如留下等待,也省去了路上来回舟车劳顿。这般定下之后,阮洪天择了个日子,将女儿托付给了高家当家主母顾氏,又与特意赶来相送谢醉桥话别过后,便携了安墨南下。

父亲和弟弟一走,明瑜心中便空落落了一阵。闲来无事,每日里和高家两个尚未出阁年纪相仿姐妹一道做些针线,闲话几句,或是自己作画,身边又有春鸢和北上时带出另两个自家小丫头陪着,日子倒也过得飞。

“姑娘,京中来信。”

这日午后,春鸢又递过来了一封信,抿着嘴笑个不停。

阮洪天离开四五日,谢醉桥虽自己人未来,只信件却是不断,这已是差人送来第三封了。

明瑜接了过来,心中也微微泛出了丝甜蜜之意。

他前头两封信,其实并无什么内容,只不过都是些日志杂感类流水账。比如今天大营里操练过后,肚子很饿,吃了三大碗饭;街上看到一家开书铺,你想要什么书,抄个名录过来,我给你找了买过来带去好让你空闲时做消遣等等诸如此类闲话。今天这封也是如此,先流水账般地报告了他昨日一天行踪,比起前头两封,末尾又加了一句,道昨夜忽然梦见了你,醒来却不见你,翻来覆去睡不着了,干脆起身就着灯火又写了这封信,一大早地叫邮驿再马加鞭送去给你。等你收到后就是两天后了,那时我大概已经去余县路上了,因为我家妹子和表妹嚷着要过来看你,我这个做哥哥推辞不了,只好送她们过来。

“你们都出去。(请记住我们我还没死,一个个杵这里看着愁苦着脸,心里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老太太有气没力地说了一句,把脸朝里向了过去。

江氏知道婆婆这话是说给自己听,只是这么多年早已有些习惯,只当作听不懂,回头对明瑜明珮道:“你们都下去吧。”

明瑜心里代母亲难过,应了一声,转身慢慢出了随禧园,没走两步,一个大胆念头突然钻进她脑海里,心猛地跳了一下。

不不,这太过不孝了。明瑜立时便否定掉了。

但是……,自己明明知道这场寿筵往后也会成为父亲遭人弹劾越礼一个把柄,现突然有了机会,若是不试一下,又岂会甘心?

明瑜心中如海潮澎湃,再也无法平息。刚才那念头就仿佛心里生了根,任她怎样努力也无法拔除出去。

试想一下,如果祖母病到了寿日还是没好,就算父亲不会彻底取消那场寿筵,但排场至少必定会受影响。自己到时候提前再拿话提点下母亲,叫他父亲耳边吹下风,与其大摆筵席宴客,还不如将那银钱用作善事给老太太积福,不定还会有转机。现她只要想个法子,把煎药事揽过来,药材入锅一半,拖延住老太太病势就好。唯一踌躇是,这样做法终究有违人伦。若是从前,甚至连想一下就觉得是罪过。

明瑜心思重重,一抬头才见到了漪绿楼。上去没多久,江氏身边小丫头雪南就跟着春鸢上来,见了个礼,口齿伶俐地道:“姑娘,太太派了我来说声,她今日就老太太那里伺候了。原本今日要带姑娘去谢府也暂缓,叫姑娘不用预备。”

明瑜早料到江氏会脱不开身,嗯了一声。雪南禀完了话就和春鸢一道下去了。她两个年岁相仿,所以平日很是合得来。

明瑜听着她们下楼时轻声说话声音,抬眼从窗外见楼下远处花道两旁种着几株垂枝海棠。如今虽过了繁盛花期,只枝头还是留了不少粉红垂花,远望去犹如红霞点缀,美艳无比。忽地一阵风过,柔蔓迎风,飘飘荡荡,花璎无力攀附枝萼,纷纷随风委地,情状勘怜。

明瑜怔怔望了片刻,想了下,转身也下了楼去,迎面碰到送了雪南回来春鸢,问道:“姑娘去哪里?”

明瑜笑道:“去那边看下能帮下我娘不。”

春鸢急忙唤了丹蓝一道跟了过去。

明瑜进了随禧园,到大屋前时,一眼便瞧见廊庑头那间静室,停了脚步。那是老太太记念亡夫,特意家中辟设了明瑜祖父牌位,香火供着,每日进去总要坐个片刻。

“姑娘看什么呢?”

身后春鸢见她不走了,轻声问道。济南信息港www.jinan6.com调查队获悉

明瑜回头道:“祖母身子不妥,我代她到祖父面前拜求下,你们不用跟进来。”

春鸢哦了一声,果然与丹蓝停了下来。

明瑜推开两扇门,闻见檀香扑鼻。见里面一尘不染,神龛前立了祖父牌位,上书“先夫阮公讳忠显君生西之莲位”,案桌上供着时令鲜果,炉鼎中插了正燃点着香。

明瑜地上蒲团上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磕头,双手合十默默念道:“祖父上,今日不孝孙女有这样想法,也实是迫不得已。(请记住我们列祖列宗若是有灵,想必也不愿看到阮家这样收场。不孝孙女知道祖母还有后福绵延,过了这次,往后一定用心侍奉,以补罪过……”

明瑜反复念了几遍,又磕了个头,这才觉得稍稍心安了些。起身站了起来正要迈步出去,心中突然又想:“从我脚下到跨出大门门槛,若是正合了二数,那就是祖父不怪我意思。若是一数,那就打消了这念头。”想定了抬脚慢慢数着出去,眼看到了门槛边,心中正数到了九,还剩一步多路,提起了裙幅,稍稍一个大步就迈出了门槛。

“十!正合二数。”

明瑜对自己重重说道,回头再看了眼祖父灵牌,终于伸手关上了门。一转身,见春鸢丹蓝正站廊上和老太太身边容妈妈说话。

容妈妈原是阮老太太年轻过门时带过来陪房家。年纪和老太太差不多,身子却健实。当家早几年没了,如今两个儿子都阮家铺子里做事。照理说她是老太太心腹,和明瑜母女应当也没什么交情。只她却是个聪明,荣荫堂里情势看得很清楚。老太太虽不待见太太,只老爷对太太却是极好。江州莫说阮家这样人家,便是不及阮家一半门面,哪家里出来不是五六七八房姨太太?唯独自家老爷却仍遵了当年求亲之时应下诺,再不往家里搬妾室,自两年前刘姨娘没了后,到如今就只守着太太一人。知道等老太太万一哪天千秋了,这个如今还要时时受婆婆气太太家里就真正是说一不二。若是一味顺了老太太心思,就是平白给自己竖了个敌,如今还看不出来,等往后老太太没了,必定是讨不了好。所以平日老太太面前听她埋怨江氏之时,虽有时也会顺了她应和几句,出去了对江氏却极其恭谨,甚至有时还会给她透点老太太口风什么,对明瑜自然也一口一个“姑娘”叫得亲热。

“方才容妈妈路过,问了一声,我就说姑娘替老太太拜求安康。”

春鸢见明瑜过来,说道。

容妈妈赔笑道:“姑娘有这般孝心,老太太晓得了,那病也会松一半。”

明瑜微微笑了下:“我过来想瞧下可有什么好搭手地方。路过了就顺便进去拜下祖父。”

“太太还老太太跟前呢。姑娘若是有事只管回去,有老身,保管不会误事。”

明瑜摇头道:“既过来了,我便过去瞧瞧。妈妈自便就是。”

容妈妈应了,晓得她娘两个不定有体己话要说,陪着一道往正屋里去,到了门边便道:“姑娘自去,老身去瞧瞧跟了郎中抓药人回来没。”

明瑜进去,见阮洪天已是离去,老太太躺榻上还哼哼个不停,边上江氏手上正端了个小碗,细声劝道:“媳妇晓得娘没胃口,只好歹吃两口……”被老太太挡开,转头见明瑜进来了,便问道:“可有事?”

明瑜心中一动,靠近了些,叫了声祖母,见她眼皮也未抬,只鼻孔里略微嗯了一声,也不意,道:“祖母染恙,吃不下东西。我从前偶书上所见,道藿香叶粥芳香化瘀醒脾开胃,后来有次也问过了李郎中,道确实有这功效。我这就给祖母做去。”

江氏略有些惊讶,看了老太太一眼,见她并未吱声,便道:“我们这等人家,虽不用你亲下庖厨,只女孩家懂些庖厨之事却也要。正好前几个月也教过你一些,今日为你祖母些孝道自然应该。你自去吧。”

明瑜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刚到廊上,却听身后脚步声传来,回头见是江氏。

江氏□鸢几个停下,自己将明瑜带着到了廊檐拐角处,见左右无人,这才压低了声道:“阿瑜,娘晓得你心疼娘。只老太太心思你恐怕还没摸透。她虽不待见我,比如方才,那么多人跟前给我难看。只是我方才若真照了她话,不想惹她厌烦避了去,只怕她心里不痛。我她那里受脸子,你爹虽不能说,却都看眼里,心中自有一杆秤。便是家中那些下人,但凡有点脑子为往后着想,也断不敢因了老太太轻看了我去。女儿,娘怕你心里有疙瘩,这才教你晓得这个理,这点委屈娘并未放心上,你也莫要怪老太太,实是我没生养儿子先。”

明瑜略有些惊讶。她从前每次见祖母挤兑母亲,心中就难过一回。如今自己经历过前世这一回,清楚人怕就是忧思郁结,没想到她自己并未放心上,如此则好,松了口气。

“那粥你去看下就可,叫厨房里人熬了,再领着送过来就是。”

江氏伸手抚了下她被风吹得略有些散乱鬓发,笑道。

明瑜心中一暖,点头应了下来,这才带了春鸢丹蓝往小厨房去。

小厨房管事张婆子听说是大姑娘要亲自给老太太熬粥,一叠声地赞她孝心。

“不过是要半两藿香叶加少许金银花,煎出色后捞出叶,再放香稻米,小火煮半个时辰,加少许糖霜便是。”

明瑜笑道。

“姑娘坐了等就是。这就叫人去称。”

张婆子拿块布,搬了张椅擦了又擦,叫明瑜坐了,自己急忙出去,差人去库房要藿香叶和金银花。

明瑜略坐了下,问个跟前粗使丫头道:“祖母药哪里熬,怎不见?”

“就边上茶水房里。只是郎中方子上有两味药自家库房里没备。老爷叫人跟了郎中去外面药铺里抓,应也回了……”

那丫头正说着,容妈妈带了个婆子急急从外进来,手上提了几服用灰赭薄牛皮纸包起来药。见明瑜带了丫头也坐着,急忙过来见礼,嘴里道:“姑娘怎到了这里?”

“老太太吃不下饭,姑娘孝心,亲自过来给熬粥。”

春鸢已是接口道。

容妈妈赞了一番,指挥着人要去煎药,明瑜道:“容妈妈,既然已经来了,这药也由我亲手煎吧。从前学过些药膳调理,晓得该如何。”

“姑娘金贵,怎好做这粗活?还是叫丫头来……”

容妈妈念叨了一句,见明瑜未说话,只是含笑看着自己,心中已是明白过来了,想是大姑娘想趁这机会老太太跟前表孝心讨好,立时便改了口,笑嘻嘻道:“好好。姑娘一片孝心,真当是老太太福气。”

明瑜到了边上茶房,打发丫头去烧煎药炉子。春鸢拿了个卷夹夹住明瑜衣袖。明瑜拆了一包,里面有自己认识蝉衣牛蒡子生甘草,也有不认识,杂七杂八一堆。□鸢去取水。回头看了下,容妈妈正门口和张婆子说着话,眼睛并未望向自己这里,便微微侧过了身,从袖中抽出预先备好一块帕子。本是想拣去一半,犹豫了下,终还只撮了一小半飞包了起来拢进袖中,这才把剩下都倒进砂锅中。等春鸢取了水过来,加水稍稍没过药材,盖上盖子正要端过去,身后容妈妈已是急忙过来抢了过去端到小炉子上,嘴里道:“仔细手滑,姑娘心意到了就是。”

没片刻,那去取藿香叶金银花婆子也回了,照明瑜方才所说也边上小厨房锅子里烧煮了起来。直到各自熬好了,这才用个托盘装了送过去。

此后接连三天,江氏一直老太太跟前伺候,明瑜也是跟着亲手煎了三天药。阮洪天晓得了,心中极是欣慰。只是眼见那药吃下去,老太太病势虽没坏下去,却也几乎没见怎么好转,仍是躺榻上哼哼唧唧,心中有些焦躁起来,再把那李郎中给叫了过来。

这也是那李郎中意料之内,所以一路上过来时也不惊慌。等亲见了老太太并未如自己料得那般有了好转,瞧着竟是毫无起色,心中这才有些惊慌起来,只道自己这回失手错估了老太太病情,做梦也想不到他减一半药力先,阮家大姑娘又减一小半,剩下那几分药力能勉强维持现状就不错了。知道剩下日子没几天了,这回不敢再托大,仔细又开了张方子。不想再两日被叫过去,见阮洪天已是怒气满面,拍了桌子道:“原先你说寿日前几日必定会好,如今剩下没几日了,老太太还是这样。到了十五再这样,小心我叫人端了你家铺子!”

李郎中知道他和江州谢知府私下往来丛密,不是吓唬自己。他起先居心不良,暗中做了些猫腻,此刻心中自然战战兢兢。晓得再按寻常药令话,剩下也没几日了,老太太病情到了寿日只怕难以有大起色,左右已经是出了事了,斟酌了一番,就往方子里加了几味重药,盼着能叫老太太立竿见影地好起来,好叫他过了这一关。

明瑜不晓得郎中动了手脚先,如今见老太太这副样子,还道都是自己抽掉了一部分药剂所致。虽则和她平日不亲,心中终究是有些愧疚,见离寿日没几日了,也就打消了继续减药念头。所谓谋事人,成事天。自己既然已经努力过了,到底能否如己所愿,也就交给上天了。只是接下来药,仍是不要别人动手,还是自己熬了,然后送去给老太太服用。

阮老太太虽病得恹恹,脑子却还清楚。见这些时日自己病倒,那江氏倒罢了,婆婆身体不适,她这个做媳妇自然要跟前服侍。连这不过十岁孙女也是这般用心,每服药都是亲手煎了端送过来,心中也是微微有些动容,瞧见明瑜也不再像往常那样只用鼻孔应声了。

明瑜心中对她本就有愧,见老太太肯和自己说话,自然也是用心陪着,祖孙两个这些天里说过话倒比过去十年加起来还要多些。只是吃了李郎中开药,老太太那精神非常没被提起来,反倒严重了。原本每日午后还能被丫头扶着靠坐榻上听明瑜念佛经。吃了开药,到了第二天人就坐不起来了,面色如蜡,冷汗出个不停。阮洪天这才觉到有异,也不去叫原来李郎中,另请了个孙郎中过来。

那孙郎中也是世代行医之家出身,与李郎中不同,却是医者仁心,寻常穷苦百姓过来看病,拿不出银钱,随意用把自家种菜或养鸡子当酬谢都可,所以江州富豪人家中,名头反倒没李郎中那么响。此刻被阮家请了过来,一眼见到老太太面如金纸,不敢怠慢,细细地诊了脉,又要了前几次方子看了一遍,那头已是摇了起来。

“到底如何?”

阮洪天急忙问道。

孙郎中摸了把自己胡须,叹道:“阮老爷,并非我往同道中人身上泼污水,只是老夫人这病情,确实是被先头郎中给耽误了。这第一张方子,几味主药用量俱是减半,应是想拖着老夫人病情。到了后面这方子,大约是瞧着情形不对,时间又紧急,改下麻黄石膏枳实。此乃狼虎之药,老夫人年事已高,如何禁得住这般折腾?如今照我看来,这寿筵怕是要耽误了。老夫人再不可折腾,须得卧床静养,用我方子细细调理个至少半月才可见好。”

阮洪天被一番话惊得目瞪口呆,等送走了孙郎中,怒火中烧亲自骑马到了李郎中医馆里兴师问罪。李郎中抵赖不过,面红耳赤下跪求饶,气得阮洪天抬脚重重将他踹到地,命人捆了给扭送到府衙里去。

《当与子归全+番外》作者:卿妃

小说当与子归全+番外简介:小说《当与子归全+番外》卿妃/著,简介:她与他相逢于一个月黑风高夜,接下来的情节实在匪夷所思惨不忍睹罄竹难书,总之,一见恨终生。再次见面,他是江湖上众口美誉的上官公子,而她则是艰难度日的天龙门唯一女弟子——余姊归。他窥见了她心里的伤与痛,撒下漫天的情网,只为牢牢地将她拢于温柔指掌之间。她一心复仇,刀光剑影中,也难掩儿女情长。两人各有防备,常腹黑相向,却也珠联璧合,合作无间,在朝堂与江湖间游龙戏凤。一场场惊心动魄...

当与子归全+番外章节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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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里热气蒸腾,美人懒懒地趴在泉中黑石。乌发微湿,人面桃花,一只肥肥嫩嫩的小“狼爪”在冰肌莹彻的美背上细细描画。

秀眸惺忪,美人瞟向身后。

“做什么呢?”

“狼爪”非但没停下,小“登徒子”更是凑近了。

“娘的背上有朵花。”说着顺势绕到美人身前,露出没什么看头的裸背,“有没有?”

“嗯?”美人不解。

“阿归有没有花?”扭了扭身子,小人回头问道。

望着那双满是期望的纯净瞳眸,美人怔了下,而后漾起秀眸。

“在这!”玉指轻轻停在小小的裸背上。

“什么颜色?”她有些急切地问道。

“淡淡的橘。”

“那不是和娘一样?”她兴奋地撑大眼。

“当然!阿归是娘的女儿,自然和娘一样,一模一样哦。”

闻言,小人笑出深深的梨涡。

真好真好,她和娘一样,背上有朵美丽的花呢。

月眸弯弯,她如此相信着,直到有一天……

“哇,爹爹耍赖!”

浅浅的山溪里,某男厚脸皮地使出轻功,躲过小人儿的泼水,而后毫不留情地给予“还击”。

“认不认输!”被“母老虎”压抑了好久的胜负欲陡然苏醒。

“不认!不认!”

“不认是吧,哼哼。”

“认了,认了。”敌强我弱,小人颇识时务。

“嗯?”某人仍不满意。

小人瞬间领悟,立刻道:“请盖世无双天下无敌人见人崇拜花见花盛开……”

那个,下面是什么?她抱着头,拼命想,努力想。

某人等不及,以眼神提示着。

“哦,江湖第一美男子饶命。”小脸皱成包子,是她功力不够,还不能像爹爹对娘那样面不改色地说出违心话。

“阿牛真乖。”某人立马恢复成慈父模样,将小人儿抱上岸,暗用内力将湿透的衣衫蒸干。

忽地小人像是想起什么,兴奋地扒下身上的衣服。

“爹爹你看。”

“……”

“爹爹?”

“哎。”一声叹息,“阿牛啊,你才五岁。”

这和五岁有什么关系?

她正不解着,就见衣襟被人合上。

“乖,别丧气,十年后应该会有点看头的。”大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阿牛要是以后看上那个小子,就趁月黑风高的时候对他做刚才的动作,如果他吃惊愣住,你趁机压倒便是。乖女,明白了么?”

她呆滞地歪了歪头。

“对了,这点得要你娘教你,她不仅有经验,而且很识货。”某人对溪自照,“实在太识货了。”

“爹爹。”

完全不入耳,某人依旧顾影自怜。

“娘!”

一个字成功召魂,某人惊跳了下,而后愤怒回瞪。

“爹爹没看见阿归背上的花么?”

“哈?”

那样直白的表情,纵然她只有五岁也明白了。

小嘴一瘪一瘪,最终迸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她转身狂奔。

“阿牛!阿牛!”

原来她没有花,和娘不一样啦。

呜——

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小人儿站在床边看着一身血色的娘亲。

“乖,不哭。”苍白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美人轻拭着小人儿的泪。

“缇,忍着点。”

美人微颔首,可当衣衫撕开时,她还是忍不住痛叫出来。如玉的背上一处剑伤,生生穿透了那朵缇色的花。

“娘…娘……”小脸贴着那只苍白的手,泪水在指间流淌。

若不是她任性跑下山,若不是她被那些坏人捉住,娘就不会受伤,就不会这般痛。都是,都是她的错。

泪水止不住地流,小人儿哭得不能自已,快要透不过气。

“阿归不哭,娘不疼,一点也不疼。”

“疼。”

她摇头抽泣

“阿归的心里好疼。”

直到爹带着他们移居到人迹罕至的藏云山,直到娘身体一日日好了,她的心还依旧痛着。尤其在与娘共浴时,这种痛更会加深。

小手极轻极轻地触碰上美背,昔日的那朵缇花如今已成剑痕。

“怎么了?”感觉到背上痒痒的触感,在睡与醒的边缘美人懒懒地问。

“好美呢。”

“娘的花好美好美。”

美丽地,绽放在她心底。

第九章八段锦

要下雨了么。

深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她困懒地睁开眸。

“真的假的?”

窗下有人低语,无需侧耳也能听清。她并没有在意,只是愣怔地坐着,犹在回味昨夜的梦境。

“当然是真的,我和我师姐都听到了。”

“刘姐姐?”征询的语气。

“嗯,师妹所言非虚,昨日人定时分余夫人的那位外藩丈夫确实来过。”这位很笃定地说着,完全忘了改嫁的女人不可冠前姓的规矩。

“真是番人,这儿可是女眷住所,哪儿容他随意走动。”

“笨,他既然能进西厢,自然是韦庄主准的。”

坐了些许时候,她终于起身,从行李里取出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轻轻穿上。

“然后呢?他找余夫人做什么?”

玉剑山庄待客极好,每日天明便会送一壶热水来供人洗漱。

手指碰了碰壶身,冷的。

看来是她起晚了。

叽叽咕咕,叽叽咕咕,突然一声惊叫。

“什么!回西土?!”

“小声点。”

“对不起对不起,不过那番人在想什么啊,竟然要回西土。”

“你没看到前日山老证明了余夫人的身份后,有多少男子排队等着,恨不得补余大侠的缺,那番人是害怕再留下去老婆不保,这才说要回去吧。”

“哼,小家子气。”语气颇为不屑,“江湖中人只是关心罢了,哪像那番人想得那么龌龊。”

“只是关心?只是关心会靠得那么近?胡前辈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也只是关心?”

“胡说什么,我爹哪有那样!”

“有没有你肚子里清楚。”

“冯、宁、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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